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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著讓人眼睛為之一亮的法度
她的玉液瓊漿，若神秘的通靈術
可以瞬間讓一個人內心飽滿
讓兩顆沉默的種子推心置腹，置換身體
讓伯牙子期相遇，文姬歸漢
天下歸心
她紅色的編年史，可以讓一顆心
從蒼穹里蠡測大海的遼闊
她的履歷還應填上：體香，若宇宙之湯
運靈于醬香無形的赤水
馥郁，若靈芝破壁，釋天地精華于九州
技藝，若高粱小麥的如玉良心，成盛世云錦
謂曰：“見龍在田天下文明”
產生這些念想的時候，我的目光正鎖在了博物館
古代貴族用以祭祀、宴饗之用的禮器上
此刻，我的內心是敬畏的
它們曾把封建社會的禮樂制度，引向“大哉乾元”①
面對茅臺，我同樣也是敬畏的
我敬畏它以禮器的高度，推翻了周公的禮樂
給予每一個人
相同的等級、身份和消費的權益
只是最好先要洗手，打點好服裝
再找一優雅之處，約兩只、三只或更多雅致的杯子
肝膽來照。只是會照出隱藏其中的刀斧手
和溫柔的閃電
刀斧手當然是用來砍掉生活中
那些來自陰霾的翅膀的，閃電
則替我們壓抑的心房松綁，露出大海的秉性
我們舉杯，把祖國的音量調高
自由，在我們的體內起伏
萬歲的江山，以豐饒的體態
在盛世清明的澄和澈里起伏
在更遠的地方，茅香釋放的氣息，隨物賦形
穿越十億國度，和世界的四大洲五大洋風云際會
這時候，我居然有些羞澀
《禮運》曰：“禮之于人也，猶酒之有糵也”
《易經》云：“形而上者謂之道，形而下者謂之器”
正如汞可以成為金屬，國之禮器亦可以為液態
你看，這靜如山岳，動如江河的氣度
醞道法自然于人心九霄，釀大象之美于山河魏闕
怎么可能不是呢
53°人生
53°。這度數絕對高于我37°的正常體溫
低于我120mmHg的正常血壓
現在，它已是我體制外
享受至尊人生的標準之值了
凈與靜，純與醇組合成的特有火焰
帶著藍色的醬香氣息，常常會燒掉
我們背上沉重的柴禾
靈魂以美的另一種可能，飛天
留下溫暖的炭
它的內核，像我骨頭里一座水晶的宮殿
但我不做王，我只做管家
做我快活的事情，耕耘、勞作
為小百姓的柴米油鹽奔波
我不喜高高在上，只愛體面、教養
彬彬向化，與美麗的中國夢與時俱進
把小清新轉為大清新，把茅臺化成來自內心的靈臺
這樣，以便時時可以摸到生活的穹頂
后院就是赤水河，像一塊巨大的軟玉
有著王者的香
閑暇時刻，可以拿她制茗，頤養
順道拜訪在月光下凌波微步的高粱小麥一族
學會它們的厚德載物，深淺自知
把瓷白的“中國”小心擦拭
偶爾也會與身邊的眾小妖一道
被王召見，王的眼睛清澈，陶然
用數百度的高溫，反復提純，直至用53°的心
蒸餾出我們遼闊的事業
不善言辭的我們
瞬間變得伶牙俐齒，臉上充滿光彩
畢竟勞動是光榮的職業
這時候時光會變慢、彎曲，不知不覺夜就深了
偶爾我會為此困惑
辨不清這快與慢的哲學關系
腹中一度出現暫時的不合時宜
但我不大鬧天宮，不犯渾，不好高騖遠
更不制造頭疼的事故，不影響對國之禮器的敬重
努力拿捏好作為大國一介草民
如何向優雅而出彩的人生過渡的分寸
這就是我終極的信仰，不偏不倚
53°。我所有生命遺存的密碼
包括處世哲學，生活態度，也隱身其中
至于我37°的體溫以及120mmHg血壓的事
就交于“飛天”去堅持好了
茅臺酒的真理
有些物質是不能歸于永恒的
有的恰恰相反
比如一瓶看似生命在美的極致中慢慢消磨的茅臺
實則是貞潔而清醒的
里面裝著皎皎明月，一落到心里
就是一輪滾滾紅日
看到華表，我會想到周朝的禮器
看到在遵義落腳的紅軍
我會體驗到流動在我們體內的液體
有著熱血的恩情
看到共和國的外交，我會聯想到王者之香
如何與偉人的風范一道
交出了那么多美好的回想和綿長的友情
因而我那么輕易地
就“活出了生命的另一種滋味”①
此刻，我豐滿的血肉之軀正陷入星群
但我不以光芒的大小去辨識她
而是從無數小麥和高粱托舉出的波光中
找尋到了那種不可逼視的清澈，和那種
沒有與之匹敵的氣場
這似乎還與大國的風度有關
她有鋒利的刃，但從不劍走偏鋒
她有波瀾的傾述，但從不十面埋伏
她有正史之筆，廊廟之音，但從來只攜帶
凜凜風骨，謙遜秉性，讓祖國的天空發光
腳下的山河，發溫軟久遠的體香
她擁有的，往往是我所缺失的
彬彬有禮，大肚能容，不論國家的大與小
酒量的強與弱
都能交出一顆53°或更高的心
那個曾經愁云慘霧的人，我看到了他臉上
因此驚現了一團小小的紅光
好像在等著為誰燃燒
這就是國之禮器，在大浪淘沙中
獨自修行出的一條明亮之路
這也是一瓶茅臺酒帶給我的真理
清清白白的事業，不一定要波瀾不驚
清清白白的人生，不一定就沒有一番
轟轟烈烈的大業
而“我就不再因為身在低微而心生卑怯”②
茅臺，讓一個國家亮起來
赤水、小麥、高粱
和世襲窖藏的完美結合
能讓一座城，亮起來
一種液體，亮起來
這亮起來的城，溫暖在我們的心胸里
便是懷仁，我們的家園
這亮起來的液體，飄香在我們的血液里
便是茅臺，我們的國粹
水晶一樣澄澈
宛如肺葉灌滿的芬芳
灌滿芬芳的當然還有
這天人合一的完美結合
引來用人文承傳
和現代文明成果高妙運用的
唇齒相依，水火相容
讓曾經積貧的中國，醬香萬里
我愛這水與火完美勾兌的城市
孕育出國色天香的茅臺
我也愛這國色天香的茅臺
孕育出液體的華夏，溫暖、明凈
和大地的根，緊緊相擁
這城市，遼闊在我們的心胸里
這液體，奔走在我們的血液里
有一種進入精神的力量
洗凈我夢幻的天堂
我的身心，早已化作
一片靈氣吐納于天地間的深邃海洋
靜若清池，動如漣漪
那是我的世界，我的茅臺
能讓一個國家，亮起來
一個民族，亮起來
